因為新任校長曾待過板橋莒光國小,而我嘉義師專時的好同學〔個性和我一樣剛烈,但他比我成熟、有智慧〕曾經和他同事過,所以當我和新校長在他的就職典禮宴會上報告:11日莒光國小的足球隊要來和我們做友誼賽時,新校長馬上幫我聯絡了這位已退休而在台中定居的老同學,要他務必在11日過來尖山。
為了歡迎莒光的劉昌森教練夫婦、張老師帶領的足球隊,我特地打掃了操場看台前的落葉。因為從放暑假開始就沒人打掃,加上蘇拉颱風的吹襲,那落葉及枯枝實在太多,為了清理乾淨,我冒著被開空污單的風險,用就地焚燒的方式,處理了那堆落葉。這一掃竟也讓自己的腰酸痛起來。
老同學退休後的生活竟然是睡到自然醒,他在11點40分,在我準備帶莒光的教練們去吃飯時才打電話來說他剛睡醒。我告訴他最快速到達尖山的路徑,從台中中清交流道到達尖山大約只要40分鐘後,我們便徒步走了三百多公尺,前往文英小吃等他。
一直到吃過飯後,我們準備走回學校時,才接到他已到造橋的電話。午餐來不及參加,我只好要他留到比賽結束,我送完學生後再一起吃晚餐。
這是一個新局。新校長雖然沒有陪莒光的教練吃飯,但也拿了他的首長特支費三千元給我〔最後只用了二千元〕,要我帶他們去吃飯,這是前任校長待了八年從沒有做過的事。
老同學除了頭上發白的頭髮,沒有中年男子的中廣身材,可見平日應有很好的保養。一樣的正義凛然,但見他更成熟的智慧,讓我由衷佩服。在校長室,他們充分回憶了在莒光的點點滴滴。新任長夫婦一再提起老同學對莒光所做的貢獻,只見老同學再次對自己擔任教職的勇於任事及促使學校所做的改格表示肯定。
教職生涯換了13個學校〔我只換了三個學校〕,只是為著:良禽擇良木而棲。但最後還是對教育環境的失望,選擇在50歲的那一年退休。這對我來說是絕然的不同,他可以為著找一個適合的教學環境而一再的變動學校,我卻沒有那個勇氣,寧在不如意的環境中作困獸之鬥,也拿不定主意選擇退休離開教職。
我帶他到造橋的儷池餐廳用餐,他說這太豪華,我們只需要在路邊小吃就可,因為他很少上廳吃飯。我告訴他尖山附近只有這間店比較適合我們聊天。在餐廳邊吃邊聊,他提起我33年前年少輕狂的糗事、我和他一些共同的校園生態。
他說最近都在回憶過去在教學生涯所做過的事,包含他拿椅子怒擲校長及罵過行政人員〔包含教育局長、督學〕的事件。他說人要慎獨,在一個人的時候更要小心謹慎自己的行動和思維。一直到九點,餐廳打烊,我們似乎還意猶未盡,很想繼續聊下去,但他還要回台中,所以只好再約下次再來。
送他從造橋上高速公路,臨走前他搖下車窗,語重心長的指著我說:目前最重要的是保持身心安暢及教好你的小兒子。他說這是他最深的體驗。我回應了他,要求他不急著趕路,平安回家就好。就在其他車輛來時,結束了今天和老同學的聚會。
屁股一定翹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