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球隊教練的心聲淚痕

2010092511:56
 

99年八月18日,荷蘭回來後的一週,人事、教務、訓導一同邀我到徐皇的皇宮,名義上說是開會,但徐皇劈頭就說:〔我早就告訴過你,讓我平平安安當完二任校長,你也可以當你的主任,現在事情弄成這樣,我怎麼可能繼續用你?〕〔早就告訴你:足球隊隨便玩玩就好,不要搞那麼大……〕〔你對媒體說我沒擔擔……我有視訊可以證明〕。同事們事前就交待我不要反駁,他會讓我繼續當主任,可以保住一席〔官位〕。
民國77年,看著國民黨籍的校長胡作非為,我在辦公室燒毀了國民黨證。78年,為了避免讓校長、主任聯合屠宰教師,我去考了主任,很幸運的一次就上榜。在板橋歷經三個月的儲訓,期間黨務人員希望我回國民黨,但我最終還是沒答應。80年派任總務主任,我依初衷在做好本職,發揮所長,努力教導小朋友,並做好總務工作,贏得雲南籍老師的讚賞,常聽他說:中華民國的主任、校長,如果像劉主任一樣,中華民國怎麼會倒。這是在大湖鄉大南國小當二年總務主任初試啼聲的結果。82年因家人的要求調回離家近的學校,但我仍想留在大南,只好委託同時調校的教導主任代為參加調動作業,她以為只要離家較近的學校就行,陰錯陽差的我進了長期以來是非就多的尖山國小,擔任訓導主任一職。今天如果不是因〔主任〕一職,我想一定做不了任何事,儘管歷任校長不是很支持,但我還是一路堅持帶小朋友學〔運動〕,從排球、棒球、羽球、手球、射箭到足球。期間,為了避免因為經費問題,讓學生參加比賽受到阻擾,尋找經費成了我訓練以外的工作。一路走來雖然艱辛,但看到小孩在快樂的環境中成長,長大後的表現也亮眼,我始終如一的走到現在。
曾幾何時教育部頒定的教師法,主任一職不由縣長派任,而改由校長聘任。主任一職不再有平衡校長專權的功用,凡事只能聽校長命命,依校長喜好辦學。於是,我碰到了一位皇帝,一位昏庸的皇帝,他不喜歡忠臣,不接受批評、不喜歡部屬發揮才能,因為他不想因要找經費協助學生而欠別人人情,不想因學生出去比賽受傷要承擔責任。他只能聽好話,凡事都必須和他報備,必須經由他的指示才能辦事。三年前就想求去的我,一再的由熱心同事代寫切結書〔不再批評皇帝〕然後苟安到今年暑假。八月18日的會議,最終還是得由我寫〔切結〕書,才能獲得留任,但我心一橫,為學生我求仁得仁,何必為當你徐皇的奴才,一再的受辱?於是,我當場嗆:〔如果當你的部屬,只能當聽命辦事的奴才;如果你不允許你的部屬,在你受困時,想辦法為學生做事,那就請你另請高明吧!〕馬上離開徐皇的皇宮,留下那些錯愕的徐皇親信,繼續維護徐皇的尊嚴。
學後的幾次教師晨會和校務會議,我及我帶領的足球隊,一直是他批判的內容。徐皇有權,他像歷史布袋戲中的藏鏡人,大聲的向全體老師宣告:順我者生,逆我者亡。他大聲的宣布了我的七大罪狀,好為他解除我的職務缷責。他說他有他的專業規準,所以,我一定得聽他的命令。他的專業規準是啥?早上七點三、四十到校,下午睡到二點過後,有賭伴來時就相邀去打牌?你批評我不好,就是壞老師,你不聽我命令,就該受處分?你只要不受家長抗議、檢舉,大家相安無事就好…… 在荷蘭期間,他召集了學校教評會,指導著大家怎麼做,照相、紀錄、全員到齊,他要求大家打我考績丙等,徐皇的心胸真的是寬廣啊!我每天七點前到校,協助訓導處指揮交通,八點到八點半指導學生練球,下午三點半到天黑再指導學生練球,然後,留下學生吃晚飯,再指導學生做功課到八點半,結束一天的行程後,再送學生平安到家。大部份週六日,帶著學生練球。在他任內的每一天,我不曾因徐皇的打壓而有懈怠的一天。現在只因我違抗徐皇不准出國的命令,所以我就得受連二年得解職的丙等考績?這有天理嗎?徐皇的專業規準,除了〔作威作福〕外更加大苗栗新聞記者的評語〔顢頇〕加上剷除異己外,還有什麼規準?徐皇啊!徐皇,你只是要當皇帝,不為學生、老師做事,怎不留在永興那二、三十位學生的學校,你要幾點上班,睡到幾點、賭到天翻地覆也沒人管,又何必調到離家近,然後又有一堆壓力的學校? 我很認命的當三丁級任,很快樂很努力的在做,你為什麼還不放過我及足球隊? 九月二十一日 的教師晨會,你當眾說:〔足球隊是你多年以來的痛,所以,請各位老師一定要將班上有足球隊的家長名字,交給體育組長。在班親會時,你要聽聽家長們的意見,再決定召開體育委員會,決定足球隊的一切事務。〕你有權利操弄學校,訓導主任、體育組長、主任們都是你的親信,你真的可以借著體育委員會之決議解散足球隊。但是我不相信他們當真只是為著不敢忤逆你而解散尖山足球隊。如果真是那樣,我也認了,有你在的一天,我不會再帶學生去比賽,去爭學生應有的榮耀及權利〔我依教育部、體委會、苗栗縣政府的政策在培養學生體育才能、團隊,努力的在幫學生爭取比賽後的獎勵〕,你卻一再的以我長期不配合校長,解除我憑實力考取的主任職務,然後說足球隊是你多年以來的痛〔當然,在徐皇的經典語錄裡就有這麼一段:叫你不要搞那麼大,你就要搞到那麼大,足球隊太有名,對我只有壓力,沒什麼好處。因為,你要去比賽,我沒經費給你,給了你經費,我又要擔心學生比賽的安全。〕徐皇和聯合胡記者、客家鍾記者說:尖山足球光榮的背後,我是被教練踩著過來的校長。徐皇啊!我真的踩著你過來嗎?尖山足球隊替你爭過無數的光榮,你可曾獎賞過那些風吹日晒雨淋的學生一杯冬瓜茶?哪一次的比賽經費是你去和縣府、鎮公所溝通的?你曾找過任何一位民間人士贊助過足球隊?你受不了家長的指責說沒有到現場看學生時,我們全體將士住的是一間1000元花蓮醫院的美人館,而且是六位小朋友一間,你卻堂而皇之的住一間4800的五星級美崙大飯店,所有的花費卻由足球隊的經費核銷。你要留任時向我要功獎,是誰給你無數的功獎,讓你在留任的會議上,受彭處長的美言:尖山的足球非常有成效。而讓你全票通過留任?你不知道尖山足球光榮的背後,教練和學生們是被你徐皇一路踩著過來的嗎?昨晚班親會前的足球隊家長座談會,你不是說要聽家長的意見,怎麼又是聽你在指控我的不是?指控我對你沒有禮貌,見到你不打招呼〔是誰無禮?被你捅了幾刀後卻還要對你笑?這真的是太好笑了吧!〕,指控我們去荷蘭的經費收支沒向你交待?指控我一直都看不起你?指控我唆使家長、學生批評你?控訴我哭求媒體幫忙,只是在訴諸悲情博取同情!〔我有血有淚,我哭的出來,是因為你冷血無情的拒絕了學生及家長的懇求,學生在我面前哭泣著說你不理會他們啊!誰能像你徐皇無血無淚呢!〕你的話題仍只是在告訴家長:你沒有錯,錯的只是劉恆亮。你告訴家長:現在劉是級任老師,你們的小孩練球會不能出去比賽。因為劉的班級家長會反彈。出去比賽時都在上課時間,你們小孩的功課會受到影響……。 講了一堆的話,也只不過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你只是要家長不再讓小孩練足球,你根本就不是要聽家長的意見,你只是要幫家長洗腦,讓家長接受你對我的指控,讓家長不再讓小孩練足球,那麼,我就沒有機會再讓足球隊再成為你日後的痛而已!這就是你堂而皇之要召開足球隊家長座談會的用意,不是嗎?
鳳山忠孝國小的教練在哈連盃報名截止前才和我聯絡,說她們也要去哈連盃,問了我一些資訊。 八月三日,當我們排除萬難到達荷蘭時和她們不期而遇,她們說已來了二天。碰到她們的女校長時,校長說:這有什麼困難的,當我的教練提出要來荷蘭哈連盃時,我馬上請總務處做預算,立即做招標的作業。經費如籌募不足,了不起就是我校長出。〕這位即將於明年退休的女校長,真的是另人著迷,我問了一個不相干的問題:校長是不是外省人?她答說:我是,我是外省子弟。我之所以會那麼問,是因為我覺得台灣土著的氣度不會那麼大。 我可能祖上沒有庇佑,或是我壞事做太多了,才會碰到徐皇這樣的人吧!會有這樣的際遇,是我不識時務,不懂拍馬逢迎,活該倒楣吧!各位看倌,您說呢?       990925
 PS:今日〔990927〕終於看到體育組長拿來徐皇的批示。彭處長要我照徐皇的指示,他要什麼我就給他什麼。上週二〔990921〕我終於照他的要求:寫好了完善的參賽計畫〔內含參賽依據、參加人員、學生課業補救教學、經費來源、賽程表、來回時間、交通、住宿、經費概算、預期成效〕、家長同意書。 但他990927的批示卻仍是皇意十足:一、未經首長同意即報名,已違反行政程序。二、身為三丁級任,已聞家長異聲,此次比賽暫停一次,以學生受教權為重。這樣依照他在班親會時告訴家長的:你們的小孩練了足球,會沒有辦法參加比賽。果不其然,他以我是三丁級任帶隊比賽會影響學生課業為由,阻斷了學生表演的舞台,他口口聲聲說的多元發展,不宜偏重足球,但他卻拿智育〔課業〕來阻斷體育,這難道就叫多元發展?體育難道不是教育的一環? 990901在報名作業裁止前二天,向體育組長要競賽規程,他的簽呈裡寫著:本校足球隊欲參加12男11女的比賽,由劉恆亮老師負責。徐皇的批示寫著:一、比賽日皆為上課日,以教學為重。二、經費有著落嗎?請主計答覆。三、需有完善可行之參賽計畫及家長同意書,方可報名。四、以不影響學生課業為宜。 於是我去請示教育處,教育處科、處長要我照他的指示做,我不是行政人員,要我做那些事實在有困難,但回來後即著手處理,先是告訴主承辦單位我的困境,繼而提出只有二天的賽程,請排在週六日比賽,但未獲首肯。於是在著手寫計畫、找經費,要家長同意書,在報名截止日990903下班前先完成報名,最後在賽程表出來後,確定無法改在週六日舉行〔一直期望足協會有所改變,讓我可以在不是上課日,以自費方式下完成比賽〕後,把徐皇要的東西交給體育組。不管有沒有簽呈,我想的結果都是一樣,到最後,我還是要以請喪假、學生請事假方式自費出賽。是否違反行政程序,那只是他要解散足球隊的諸多理由之一。我不是行政人員,我當教練沒有薪水,所謂的行政程序干我鳥事,徐皇的行政團隊所為何事?所以的行政作業還是落在我頭上,最後錯誤的責任歸屬還是沒有領行政加給、教練津貼的笨蛋教練而已!

 


  •   田欣 於 2016-07-10 23:20 1F
  • 無敵帥晚安~~
    多年前的往事~   看來猶如昨日剛發生的一般!!  難為您ㄌ!!
  • 版主於 2016-07-11 23:46 回覆
    超級美晚安!
    雖是多年前的事,但想來還是痛。
    謝謝妳的安慰!